星期二, 6月 28, 2005

電視的呼喚


近日,很忙,開始追看明珠台的電視劇集,上癮了。
周一晚看《LOST》,周二晚看《24》,周四看《Desperate Wives》,周六凌晨看《青蔥歲月》,幸好,我還未有興致追看《神探阿蒙》和《ER》,否則,我必會成為百分百的電視「痴漢」。

天,得多謝「大長金」的終結,以及後來者「醫道」的不濟,老媽才肯釋出「電視主權」,讓我從朝鮮古儒文化一躍而至洋溢著暴力與情色的大美國Popcorn文化。
我實在喜歡看《LOST》,故事講及一架從澳洲起飛的客機失事,墜落在一荒島上,四十多名生還者(當然不乏俊男美女,這是製作人的賣點,亦是我的「買點」!)須尋找逃生的方法,不錯,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島,背後隱藏著很多謎團(例如島上有比暴龍更神出鬼沒的北極熊)。

現在播映中的《24》已是Season 4,主角阿積已是第四度拯救美國了。看著電視畫面那跳字鐘如計時器叮叮叮的顯示一秒一秒的過去,實在緊張刺激,既替劇中主角擔心,更替自己擔憂,因我常以為那計時器是為我的生命終結作倒數,好不緊湊!

《Desperate Wives》是我的影痴朋友介紹我看的,上星期一看,便不能自拔,這齣電視劇被譽為《色慾都市》的年輕版,故事舖排精密,對白抵死,故事圍繞著五個已婚女人,各自面對自己的難題,如背夫偷漢,女強人轉行做家庭主婦的「錯配」等。而令我有興趣追看的關鍵是戲中不乏床上戲,是的,當你追看了七十集大長金,而仍看不到一場床上戲時,其無癮的感覺便如追看了五個月「曾蔭權當特首」的悶人連續新聞鬧劇,所以《Desperate Wives》令人看得絕不desperate。

《青蔥歲月》這齣校園青春劇的吸引之處是其外景大多是在溫哥華拍的,很有親切感,不過,最關鍵的原因,依然是因為戲中不乏床上戲,和前者不同,《青》劇的?戲情節大多發生在校園,李國章局長理應參考一下,我相信,這才是教改的正路。

忽然想起陶傑一篇散文,當中提及多年前,意大利一小鎮地震,一所學校倒塌,瓦礫壓著一女教師和數十名學生,老師對處於黑暗中的學生說:「找有光的地方,光就是希望。」
原來,她指的是電視螢光幕。

星期六, 6月 25, 2005

沒完沒了的雨,令患有妄想症的我想起很多。
小時候,很喜歡下雨,特別是夜雨,如果睡前下著大雨便更好了。那時很喜歡躺在床上,聽著雨水嘀嗒嘀嗒的打在窗上,就像屋外有人跟我說話,令自閉的我感到很有趣。窗外傳來的雨聲,雖沒節奏,於我卻是一首旋律萬變的催眠曲。
當然,那時未有憂患意識,不知大雨會帶來洪峰,傷及人命,其實當時學校亦未教我們認識「洪峰」二字,再者,那本基佬雜誌「雄風」也未面世。

大了,有毛有翼了,懂得走街了,變得實用主義,不再浪漫,因而最怕下雨。

雨天,真的會影響人的心情(廢話!),曾經看過林行止的一篇文章,他說有人做過統計,發現過往在陰天或雨天時,股市下跌的機會是比睛天的高(大意是如此,不知有沒有記錯)。

創作人最愛用「雨」來烘托氣氛,看看《北非諜影》吧,中段經典的一場是男主角(堪富列寶嘉)在火車站久候不見相約好了的女主角(英格列褒曼),最後迫於獨自上火車遠去,那一場便下著大雨,男主角的心情如雨水般傾瀉下來。而電影的最後一場,地點是機場跑道,是下著連綿細雨的晚上,男主角放棄出國的機會,成全舊情人,讓她和她的愛人乘飛機離去,那時男主角從前的那一份激情已化為絲絲情意,正是此恨綿綿無絕期,所以用了毛毛細雨。

如果閣下認為一九四二年的《北非諜影》太舊太老餅,不合你的脾胃,你大可重看屬於你的年代的《精裝追女仔》系列或《龍咁威》系列,當會找到一兩場下雨場景,你便可以慢慢解讀一番,找出創作人的意圖。

填詞人同樣喜歡以雨為題材,貴為阿嬸的Madonna和四去其二的披頭四都分別有一首歌以Rain作歌名。別以為用Rain為名的流行曲一定是慘到得番半條命的傷感情歌,披頭四的那一首可是快歌,歌詞大意是:下雨便下雨吧,我不介意,雨天或晴天,於我都一樣,那只是一種心境而已,你知道嗎?死蠢!(最後二字為筆者所加)

如果閣下又認為披頭四太OUT太老土,不合你的年代,那真的對不起,請你到這個網站玩玩吧,http://www.hongkongdisneyland.com/,那兒比較適合你。

至於芸芸多首提及雨的廣東歌之中,「藍雨」是我的最愛,林振強的詞真是一絕,其大意是落寞的歌者被情人拋棄,本來他一直都喜歡下雨天的,情人去後,忽然覺得雨天很討厭,跟著歌者更對著雨點自說自話:

我說冷雨求求停吧 別追憶泡影一個
忘掉雨裡過去有愛侶走過
雨點不清楚 你已拋低我
仍共疾風東奔西走的找你
彷彿不知不再會有結果
你永不清楚 你那天經過
留下萬千追憶一生封鎖我
今天可否會想起我


很有意境的詞,彷彿便是一首盪氣迴腸的情詩。
沒有雨,人生會少了很多趣味。感謝雨。

星期四, 6月 23, 2005

禁忌字眼

今期「經濟學人」報導,微軟同意在其中國的網站「堵截」兩個詞語:「民主」和「自由」。微軟表示如此做是為了尊重當地法律。
為甚麼中共會懼怕網民在搜尋網站鍵入「民主」或「自由」?search一下也不行嗎?
大陸的憲法不是明文寫明中國公民有甚麼集會結社宗教「自由」嗎?
中共那變胎兒子「民建聯」,不就是「『民主』建港聯盟」嗎?
真的怕,便徹徹底底地不要用這些字眼好了。情況便有如,一個有易服癖的變態佬,天天偷偷地試穿妻子衣櫃中的女裝內衣褲,卻不讓兒子穿迷你裙。

這樣下去,十四億人民早晚精神分裂。

問題來了,大陸有個服裝名牌叫「自由鳥」,假使我在網上搜尋「自由鳥」的資料,可以嗎?又或者,我是「淚眼殺星」漫畫迷,想search一下「自由人」(漫畫中的主角)的資料,又會如何?
只要在搜尋引擎鍵入「民主xx」或「自由xx」,是否會一概連結到秦城監獄的宣傳網頁?又或是趙紫陽的悼念網站?
如果真的認為這兩個詞語萬惡的話,便不要教小學生認識它們吧,便視「民主」和「自由」為禁忌吧。如此政府便可安枕無憂,以後父母不再敢教子女將「民」和「主」或「自」與「由」連在一起,一如我們不會教小孩子將「門」和「小」拼合在一起。一見無知的小朋友將它們連起來寫,或連起來讀,便對他們左右開弓(在大陸體罰還是合法吧?公安都老是揮棍打平民啦!)。
假以時日,當小孩子見到這些污衊而噁心的字眼,都被嚇得掩臉痛哭,投向媽媽的懷抱。那末,大陸便終可得以「淨身」,與北韓攜手成為超級大國,邁進共產主義的天堂。

又:龍應台曾說中華的文藝復興會於本世紀出現,地點不在北京、上海,或香港,而在台灣。信矣。資訊自由 萬歲!

星期一, 6月 20, 2005

......工作上需要陽光,生活上更需要陽光,這種陽光叫做「朋友」。這兩年來每當工作上有難題時,總會找他們幫忙,於是久而久之欠下一大筆人情債,當然,既然債主不當作是一回事,債仔亦懶得還債了。

朋友,總能毫不保留地給我意見,是在電話中的教誨也好,是當面的指正也好,我都是感激於懷的。很多時自己一個失足,也是靠朋友抓我一把,從暗不見天的深淵中拉我出來,如果少了這一把,我想我早已埋在恐龍化石之下。

孔子曾說:「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今天要找到這樣的「良友」何其難也? 反而欣賞某外國作家的話:「朋友會告訴你不敢告訴自己的說話。」但問題是今天人往往自我膨漲得像發惡的雞泡魚,容不下半句礙耳的說話。上述的朋友註定是沒有市場的了。


上面這篇文章寫於零一年三月(多麼遙遠的事啊!那時老董還終日結結巴巴的,Bowtie曾還未上位,九一一未發生,七百萬人還處於惶恐的日子;而那時的我,仍然青春無敵,今天的我,已是打半小時籃球便「扯哮」的阿叔。),當時還是編輯,文字刊登於雜誌的「編者的話」。其時覺得這篇東西有點老土,因為引用了孔子的話,他媽的,我便喜歡老土的東西,愈老土的東西便愈醇厚(好似)。
今天重看這文章,覺得寫得很普通,但對朋友的看法卻是依舊不變的。

星期五, 6月 17, 2005

炒與燉

今天(十六日)的蘋果副刊E12版很精彩,標題為「三大股神教你炒3328」,3328為即將上市的交通銀行的上市編號,該文教讀者如何申請新股,然後如何向銀行借錢炒孖展!!當然文中是沒有提及炒?股的後果。
其實,早已見怪不怪,蘋果副刊幾乎版版都教人炒東炒西,如炒限量版波鞋、炒PSP games、炒手機、炒絕版dvd。
問題是,應該放在財經版的內容為何放在潮流版?為何一定要快「炒」?可不可以慢慢地燉?可否長期持有?最聰明的畢菲特是靠炒股致富的嗎?
為甚麼人只知「炒」的方便快捷,而不懂慢火「燉」的情趣和藝術?

莫非這便是「香港精神」?

星期四, 6月 16, 2005

比洪水可怕

黑龍江寧安市之山洪奪去九十九條命,九十五人是學生。
當中「有趣」是,事發前住在上游的村書記打電話給沙蘭鎮政府示警,
竟沒有人接聽,原來那些官員提前放端午節假一天,當天鎮政府只有三人值班。
沙蘭小學幾天前才死了三成學生,學生心情還未平伏,學校便急於復課,真不明白,唯一可能是校長想盡早推行「小班教學」。

http://www.dfdaily.com/ReadNews.asp?NewsID=49633

星期二, 6月 14, 2005

被陰乾的繆思

如果這世界真有靈感女神繆思,那我身邊的繆思一定早已陰乾,而且巢皮,簡稱乾思,或「乾屍」。
一直無知地以為繆思是一個女神,原來繆思是由九姐妹組成,就如第一代Cookies,熱鬧非常。
那九位女神是宙斯和記憶女神所生的女兒,掌管藝術和科學。
原來我身邊一直都有九條乾屍眷顧著,真好。
至於我的繆思如何由濕變乾,我真的不知從何說起。
舊老細叫我將四十集長篇電視劇的故事大綱濃縮為九十分鐘的電視電影,過了多天,我仍提不起勁改編……
天呀,這浩大的工程彷如要將姚明壓扁成Yoda大師,又或將未纖體成功時的欣宜減磅成皮包骨的甘地。
我做不到,因為腦袋的濕度極低,比撒哈拉沙漠更乾涸。

卒之發覺,在香港,編劇編劇,只是騙人的玩意。
情況就如,補選補選,只不過如霧如泡影;以天堂的裝潢包裝著煉獄的內涵。
當然,在這荒謬的世界,總有人擇地獄而捨天堂,理由有千億個。而最熱門的理由是,愚昧。

星期日, 6月 12, 2005

畢業生

看陶傑的專欄才得知在《畢業生》中演羅賓遜太太的演員Anne Bancroft辭世了。
畢業生是一九六七年的電影,那時我年輕得還未變成一粒精子。

影痴朋友老早已大讚此電影,但我要到半年前才買碟看了。
一看便喜歡得不得了,雖然那時的德斯汀荷夫曼的演技有點舞台劇味道(影痴說那年代的荷里活演戲風格便是如此),但電影卻能準確地刻劃出一個盡是活在父母操控下的畢業生的迷茫心情,直到他找到人生的意義——ELAINE,也就是羅賓遜太太的女兒。

那衝入教堂搶新娘的經典一幕,聽說被香港編劇「借用」了多次。還有,荷夫曼在搶了新娘後,將十字架卡在教堂大門的門柄上,將一眾「守舊」的觀禮者反鎖在教堂內;十字架是禮教的符號,導演(或編劇)是要恥笑那些被禮教自縛的可憐人。
而最令我開懷的影像是荷夫曼穿著一身潛水衣走出屋外的一幕,及之後他呆呆的立在游泳池底,以求與塵世隔絕,還有他從池中一躍而起,然後即cut至他倒在睡房的那組鏡頭,簡直是一看難忘,難怪當年導演Mike Nichols 拿了當年奧斯卡和金球獎最佳導演。

仍記得片末荷夫曼牽著身披婚紗的ELAINE登上巴士,鏡頭影著驚魂甫定的二人坐在座位上,神情由你眼望我眼的興奮,轉至對前路茫茫的表情,茫然地望著鏡頭,真是精采得令人絕倒。

六十年代,真是一個燦爛的年代,懷念當時的披頭四,還有六七暴動,和仍穿著孖煙囪,露出一條條性感腳毛的香港皇家警察。

為了悼念羅賓遜太太,是時候尋回Simon&Garfunkel的精選唱片,播出那首〈Mrs Robinson〉,學著那兩個猶太佬哼道:hey hey hey,wo wo wo!!

星期六, 6月 11, 2005

虛妄遊戲

都說這世界充滿虛妄,充斥謊言,令人腦充血。
我近日才恍然知道,原來八百人選委會不夠八百人,及後又知道,原來公眾游泳池同時亦是公眾化糞池。
原來,東英大廈不是霍英東的家產,而章子怡卻肯定是霍生的家屬。
我要效法「深喉」,揭露所有真相:
我知道長江生命科技主要賣的產品不是藥物,而是肥田料。我又神奇地預知,利舞台不會再有舞台,更沒有戲台或露台,卻可能有神台。
PARK’N SHOP外沒有停車場,一如大公報不見得大公無私。喇沙書院不賣喇沙湯麵,一如特首府第內沒有特首。杜麗沙不姓杜,一如德蘭修女不是德蘭中學的校友。
我要追隨「情長」,洩露更多機密:
亞洲電視將會改名為華南電視,星際城市快要易名為好景商場二期,人大一致通過基本法等同Basic玀。
我又發現,曾爵士愈來愈似毛主席,他們的頭頂都是一樣的光。
曾爵士到中上環探訪,似足毛主席當年到河南視察人民公社;曾老細走訪國金二期食堂,一如毛主席造訪人民大食堂。
老毛大喊人民公社好,曾生則大叫香港精神勁!
分別是當年毛主席沒有拖著江青的手巡區。
情深的長喉,報告完畢。

星期四, 6月 09, 2005

六四雜感

過往六四前夕,總會翻翻有關六四的資料和書本,重溫一下屬於我們這代人的國難。
十六年後,不知當年殉難者的家屬親友的心情可有平伏?
會否如即將稱帝的老曾所云,他們每一年的心境也會「轉變」?

十六年前的六月三日晚上,看著電視新聞直播,暗黑的畫面傳來混亂的影象、吵耳的聲音。我和大姐都立在電視機旁,憂戚地看著首都的境況。
半夜後,我們都要上床睡了,我仍不捨地開著小小的收音機,耳朵貼著揚聲器,收聽天安門的最新消息。
其實,我已忘記當時的確實心情,肯定的是,我衷心敬佩留守到最後一刻的人們,雖然往後有愈來愈多的人,包括我的朋友,出來說他們愚不可及。
一直以來,在大陸長大的婆婆和母親,常會訴說著中共和老毛的不仁,那時年幼的我不大明白,直到那一刻,血洗天安門,我卒之徹底的認同了。
八九年的百萬人大遊行,在父母的嚴管之下,我並沒有參與,全家中只有大姐去了,當時我很羨慕大姐。

那夜,還未站穩腳的民主女神倒下了,想不到數年之後,我在加國大學校園的學生大樓外見到她,正確說是她的複製品,約高四米,灰灰黃黃,仿似鬱鬱不得志的。民主女神像竟和異見人士命運相同,要流亡到海外,而且作用大不如前。
某年六四前夕,我傻傻地在家中後園剪了兩枝紅花,置在女神像之前,算是對逝去者致以一點敬意。
九七年回港後,我和成千上萬的香港人一樣,每年都到維園出席六四燭光晚會。
我常會想,當年青春無限的青年男女,以至已成家立室的熱血中年,為了國家的未來而失去了自己的未來;今天,我們只是每年花那兩三小時,喊幾句口號、唱幾首民主之歌,相比之下,又算得是甚麼?
再說,燃點起燭光,也只是要告訴逝去者的親朋,我們並沒忘記逝去者的精神,這只是表達我們的點點敬意。

回顧歷史,爭取民主自由的歷程往往並非朝夕可成。比如捷克,一九六八年革命失敗,血洗布拉格,到一九八九年,絲絨革命才得以成功,可真箇是一雞死一雞鳴。

十六年了,化為飛灰的你可有感慨?
遠遠看見你蒼白的身影,在廣場上徘徊著,
低首喃喃,
仍頑固地守著你的領土,
但你再也覓不到戰友,
只見那一個個暴發的遊客,暴肥的便衣公安。
在血紅的五星旗下,你默然呆立,
沒有哀怨,沒有憤恨,你甚麼也沒有,
只靜候一天國家還你色彩。

星期三, 6月 08, 2005

今天,詩已成為化石,詩集成為博物館的東西。
近日常翻閱的一本書是方南朔的《感性之門》,南方朔是台灣作家兼評論家,也是我近年特別鍾愛的作家。
《感性之門》中每篇文章都輯錄一篇外國詩,中英對照的,南方朔在文中談詩句,也談詩人當時寫詩的背景與意義,好看得不得了。

由於這些文章當初都是刊登在《國語日報》,其對象是台灣的青少年,所以書中的英文詩句都比較顯淺,很適合我這個視英文如煩文的中年失學人士。

書中眾多詩句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以下詩句:
「我曾有過更慘的離別,但沒有一次它錐心刺骨甚於此,
或許只有上蒼才知道其中的道理——
只有離開,自我始能開始,
而放手讓他走,始證愛之深。
(And love is proved in the letting go.)」
—— 錄自書中第35頁

此詩由英國詩人Cecil Day Lewis (1904-1972) 所寫,題目為〈從我身邊走開〉(Walking Away)。詩中本是講述父母對子女之情,父母見到子女成長,最終都要放手讓他們走,這是人生的一種無奈。
去年不快之時,讀到此詩,不禁流下淚來,看戲流淚於我是平常事,但因讀詩而流淚卻是第一次。傳說詩能治癒心靈的傷口,我已忘記當時那詩句有沒有變為紅藥水,只記得,當知道數十年前有人和我有相似的無助感覺,那一刻,紙上的文字接通時空,我這頭受傷的野獸得到平伏,不再孤單。